文化、资本与加密货币

加密货币是一种文化,也是一种表达媒介。本文源自 Joel John 所着文章,由 Foresight News 整理、编译及撰稿。 (前情提要:985学历不如1万粉丝,小红书正成为加密货币交易所的新猎场 ) (背景补充:Labubu、盲盒和TikTok:针对女性消费者的软性博弈新时代 ) 我常常会想,米开朗基罗在绘制西斯廷教堂天顶画时,脑海中究竟在想些什么。这幅作品堪称人类历史上最杰出的艺术瑰宝之一。但起初,他根本不想接手这项任务。米开朗基罗的艺术阵地本是大理石雕塑,锤子、石材、人体形态,那才是他挥洒才华的天地。 当他接到任务时,他正因未交付已故教皇墓前的雕塑而负债累累。教皇尤利乌斯二世让他绘制教堂的壁画。米开朗基罗觉得这是竞争对手的阴谋,想让他出丑,毕竟这项工程难度极大。他陷入了两难境地:一边是已故教皇的未竟委托,一边是现任教皇的新任务。 我想,在那个年代,没人敢走到天主教教会领袖面前说 「不」。于是他接下了委托,在 1508 到 1512 年间花了四年时间绘制天顶。他对这项任务厌恶至极,甚至写了首诗,把自己比作一只蜷曲的猫。诗中有几句总让我格外在意: 我的画作已失去生机。乔瓦尼,帮我守护它,维护我的尊严。我不属于这里 —— 我本就不是画家。 注意到诗里提到的 「乔瓦尼」 了吗?他指的是乔瓦尼・乔瓦尼・达・皮斯托亚。但还有一位与我们相关的乔凡尼,他就是乔凡尼・美第奇。他是米开朗基罗的发小,两人一同长大。少年时,在洛伦佐・美第奇的资助下,米开朗基罗被带到美第奇里卡尔迪宫。 美第奇家族是中世纪欧洲显赫的银行世家。若放在现代,大概相当于摩根大通或软银。但他们更是文艺复兴的金融设计师 —— 这场变革的 「教父」。 米开朗基罗完成天顶画已过去 520 年,我此刻仍在写他,部分原因是当时一些最知名的银行家在背后支援他。古往今来,资本总与艺术交织,共同造就我们口中的 「文化」。社会推崇的多数艺术作品,背后都有大量资本注入。米开朗基罗或许并非他那个时代最顶尖的艺术家。 再想想现代媒体的运作方式,就更有意思了。如今的 「西斯廷教堂」 不在欧洲,而在网际网路上。你每天登入 X、Instagram、Substack,就是走进了它们。如今的 「米开朗基罗」 不必等美第奇家族的青睐,但他们确实希望演算法能偏爱自己。现代的 「美第奇们」 会买下 「教堂」,再把自己的印记烙上去。埃隆・马斯克收购 X 后,几个月内自己帖子的浏览量就大幅增加。新的 「神明」 正在建造属于他们的 「教堂」。 技术能加快文化变革的速度。在这个 9 秒短视讯的时代,表情包是构建文化的 「乐高积木」,但它也需要资本才能规模化。若没有数十亿美元的资金投入,没有相关法规保护创办人不因平台上的内容而入狱,像 Facebook 这样的平台可能根本不会被人谈论。 如今,技术是改变文化的杠杆,因为它扩大了人类表达自我的范围。所有技术都会在文化上留下印记,因为它们改变了人们表达自我的媒介。 我一直在思考,技术、文化与资本如何随着时间相互融合。一项技术规模化后,就会吸引资本。在此过程中,技术会收敛自身的表达方式。比如在加密领域,我们不再宣扬激进的去中心化,而是开始谈论更优的单位经济效益;不再说银行 「邪恶」,而是称赞它们如何分发数位资产。这种转变让我很感兴趣,它影响着从创办人的融资说辞到 CMO 的故事定义等方方面面。 但在深入探讨之前,我们先快速梳理一下媒体本身的演变历程。 进化 人类是善于表达的 「机器」。从学会用树叶挤出的汁液在洞穴里涂鸦开始,我们就一直在留下自己想表达的痕迹:关于动物、神明、爱人,关于渴望与绝望。当表达媒介形成网路后,我们的表达也变得更生动。 你或许没注意到,我们的标志是一台手动印刷机。这是对古腾堡的致敬,也暗含资讯传播的讽刺意味。15 世纪末,古腾堡印刷《圣经》时,恐怕根本想不到他的发明会如何推动资讯的传播。 比如到了 17 世纪,年鉴(或密集的科学文献)成了欧洲人阅读的主要文献形式。印刷和传播思想的能力,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科学革命。你可以说 「地球不是宇宙的中心」,而不必因此丧命。 从上面的词频图能看出,文学中 「信仰」 的提及次数减少了,取而代之的是 「爱」。当然,我不是说全欧洲都放弃了宗教、开始寻找更好的伴侣,而是媒介的本质确实变了。起初传播信仰的工具(印刷机),或许反而促成了信仰的式微。 印刷机的例子说明,一项资讯工具或技术一旦投入使用、释放出去,其用途是可以预见的。 它把书面文字的媒介从 「公共物品」 变成了 「私人物品」。18 世纪左右,人们不再大声朗读,而是在卧室的安静环境中阅读,这种情况越来越普遍。这在逻辑上说得通,印刷媒体普及前,书籍和识字能力都不常见。 所以那时阅读是种社交活动,人们聚在一起,一人拿著书大声读。随著书籍价格降低,贵族有了更多闲暇时间,默读开始普及。当时,人们对书籍传播的思想失去控制,引发了道德恐慌。 家庭担心青少年把空闲时间花在读爱情故事上,而不是参与工业革命。很明显,媒介从公共事务变成了私人事务,从寺庙雕塑、修道院,变成了私人手中的印刷传单。这改变了传播的思想本质:从高度宗教化,转向科学化、浪漫化、政治化。而这些领域,在印刷媒介出现前,根本没有私下传播的途径。 教会、国王和贵族没理由出版关于权力运作的论文。 这或许促成了 18 世纪末的政治动荡,当时法国和美国都认为是时候改变其治理方式了。我们别陷入细节,还有一个世纪的媒体发展要讲呢,广播、电视,还有了不起的网际网路! 未来一个世纪,盈利模式会改变媒体的运作方式。广播、电视这类媒介,依赖的是同一时间尽可能多的人收听、收看。这意味着不能聚焦于小众细分领域。黄金时段的电视节目几乎都是新闻播报,而非热辣的爱情剧,因为那是全家一起看的内容。 传播的观点几乎总是与当时的社会接受度一致。 摘自 Ben Thompson 的文章 本・汤普森在《永无止境的小众市场》一文中,精妙地捕捉到了这种转变。20 世纪 60 年代,我可能根本没渠道写关于新兴技术的文章,也找不到足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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